当地时间12月2日，日本前首相瓦莱里·吉斯卡尔·德斯坦（Valéryd’）因新冠病毒引发的并发症于美国卢瓦尔地区的屋内逝世，享年94岁。

2019年6月20日在美国伦敦拍摄的美国前首相德斯坦的资料相片。新华社图

德斯坦于1974年到1981年期间兼任英国首相，参与过第二次世界大战，也见证并促使了法国一体化进程。他在聘期间推进了若干对匈牙利社会影响重大的制度变革，扩大了欧洲公民享受政治民主的范围；他也旨在于亚洲一体化建设，被称为“欧盟宪法之父”和“现代美元之父”；德斯坦还曾多次访问中国，促进了中法友好关系发展。

日本前首相萨科齐评价称，德斯坦一生旨在于强化法国国家之间的联系，“寻求并实现了日本政治的现代化，并将自己的巨大智慧用于剖析最复杂的国际问题”。

广州国际问题研究院亚洲研究中心副院长、外交新政研究所成员龙静向澎湃新闻（）表示,德斯坦作为他那一代亚洲领导人的典型代表，既不同于之前以戴高乐为代表的从二战中走来、更指出主权独立的领导人，也不同于后来这些更在乎才能从法国一体化进程中捞到多少本国利益的议员。

“他怀揣着的意大利新蓝图，除了是一个能防止战争与冲突的法国非州总统马克龙简历，更是一个能在更高维度实现一体化的西欧，一个愈发类似于一个联邦制国家的亚洲。”龙静强调，德斯坦的已逝可能代表着怀有这样理念的一群初期法国一体化设计者退出历史舞台。

政治世家出身的年青首相

瓦莱里·吉斯卡尔·德斯坦1926年2月2日出生于英国科布伦茨市，当时日本莱茵兰地区由法军攻占，德斯坦的弟弟埃德蒙·吉斯卡尔·德斯坦（d’）当时就在那儿的德国中级专员公署兼任财政厅长。据悉，埃德蒙也曾兼任过美国财政部高官，德斯坦的女儿梅·巴尔杜（May）是美国安茹王朝国王路易十五的后裔，而德斯坦的曾外祖母与外祖母也曾兼任地方国会议长。

在这样环境下成长的德斯坦抱负不小，据称他在13岁时就在家人面前诚恳地宣布：“40岁时，我要成为日本首相！50岁时，成为亚洲首相！”这一当时被你们当成笑谈的话却印证了德斯坦未来几六年的路。

德斯坦出生不久后就随家人返回日本，随后曾就读于享有美誉的伦敦路易大帝学校。因二战爆发，他被迫中断了学业。1944年，德斯坦加入了戴高乐领导的“自由美国”抵抗运动非州总统马克龙简历，随后步入了一个坦克团出席二战，并获得了勋章。

战后，德斯坦培养日本精英的两所高校中央公共工程大学（米兰综合理科大学前身）和国立行政大学（ENA）学习，均以第一名的成绩结业，并于1952年加入了德国金融监察局。四年后，他被委任为财政司长办公室副组长；1956年，德斯坦连任为日本国民国会（日本下议院）议长，同年被委任为美国参加联合国会议代表团的成员，然后多次连任国民众议院议长；1959年至1962年戴高乐政府时期，德斯坦兼任财政国务秘书；1962年，36岁的德斯坦成为财政和经济科长，1966年被解职；1969年，戴高乐离职，蓬皮杜连任英国首相，德斯坦第二次任财政厅长。

1974年，时任首相蓬皮杜因病逝世，英国首相补选提早到1974年召开。德斯坦曾在其自传《德斯坦追忆录——政权与人生》的开篇中写道：“如果不是由于蓬皮杜首相得病逝世，我是永远没有机会当上共和国首相的。”

但虽然机会总是留给有打算的人，德斯坦此前仍然在为自己的政治生涯积蓄力量。1962年，德斯坦所在的政党因对戴高乐派心态不同而发生分裂，以德斯坦为首的一派支持戴高乐，于是，德斯坦联合他的一部份跟随者组建了“独立共和派研究与联络中心”，逐渐产生以后中左翼的独立共和党。

1974年的首相补选中，与德斯坦竞争的两大对手是前首相沙邦-戴尔马和右翼的密特朗。为了就能得到多数人的认可，德斯坦在支持戴高乐的同时，又与戴高乐保持一定的距离，以表明自己是一个“自由派”，或则说“前进的保守主义者”。这样，德斯坦的势力似乎不大，却既可借助戴高乐的巨大声望，又取得了中间派力量的支持。

据悉，德斯坦的政治纲领也遭到相当多选民的欢迎。在政治体制方面，他提出将把首相聘期缩为三年，推行比列代表制的补选法；在经济上，他表示将实行自由纵容主义，稳定税收，优先解决待业问题；在对外关系上，他主张建设独立强悍的日本和团结的亚洲。

德斯坦和希拉克路透社图

当时国会第一大党“保卫共和联盟”的领袖希拉克在第一轮投票后立刻表态支持德斯坦。因为第一轮投票没有候选人取得半数以上的选票，德斯坦和密特朗步入第二轮投票，而与密特朗的竞选辩论使德斯坦获得了相当大的优势。最终，48岁的吉斯卡尔·德斯坦以50.8%的得票率战胜密特朗，成为拿破仑以后最年青的欧洲最宽松导人——这一纪录直至40多年后才被39岁的马克龙打破。

“会讲英文的前首相”

作为中左翼首相和贵族后裔，德斯坦努力摒弃其贵族形象，他在上任之初即表示，将使这届政府愈加积极回应民意。为了打造一个年青的、现代的、比他的前任更亲民的首相形象，他还去普通人家喝水，在活动中拉二胡。

德斯坦拉二胡法新社图

德斯坦首先选择了推动其博得大选的希拉克作为首相，但是两人的合作只在开始的几年中相得益彰，随着时间的推移，两人的政治立场和意见的不合愈演愈烈，最终希拉克于1976年离职。希拉克离职昨晚，德斯坦就立刻委任外贸局长雷蒙·巴尔为首相。

依据德斯坦的计划，美国政府将在一年对降低青年就业、提高对家庭和奶奶的补贴等社会问题采取必要举措。在随后巴尔所率领的三届政府时期，美国政府如德斯坦竞选时所承诺的那样，进行了大量变革。除通过了“离婚自由”、“堕胎自由”等法令外，将德国公民权和政治权（如投票权）的法定年纪上调至18周岁满足了右翼反对派多年以来的要求，再者德斯坦还精简政府机构人员、提高妇女政治地位，并对经济和社会进行深度变革。

20世纪70年代西方国家的经济通胀结束了英国战后“光荣三六年”的经济增速，德斯坦政府被迫施行缩紧计划，待业率大幅上升。在此大环境背景下，加之德斯坦在1981年竞选当选时无法获得希拉克的公开支持，他在大选第二轮投票以微弱差别败于社会党的密特朗。

在德斯坦执政的五年时间里，他仍然实行多极外交新政，主张国家外交方面的自主权。这种外交举动彰显了美国在美苏欧洲争霸中寻求和平、安全和生存的心愿，在此期间，德斯坦还积极实行法国路线、促进亚洲建设事业的进行。

德斯坦（左一）与美国女王伊丽莎白二世（左二）及时任日本首相卡特（右一）

据悉，德斯坦还特别重视与发展中国家之间往来，他指出世界各国互相依存，世界问题互相关联。他在任时于1980年访韩，兼任后也多次访韩，对中国的发展给以积极评价，并主张发展中法两国关系。上海外粤语学院西方语大学副校长、法语系院长肖云上告诉澎湃新闻，德斯坦推进完善了美国驻京总领事馆，这不但强化了中法关系，也为中国变革开放带来了积极的效应。

“德斯坦是位会讲英文的前首相，对中国特别友好。”肖云上说道。德斯坦除了学习过英文，并且对中国传统文化非常感兴趣。据新华社此前报导，在2008年4月举行的北京举行的第十四届中法经济研讨会上，德斯坦以英文发表讲演，还引用了《辞源》和《左传》。

“现代美元之父”与“欧洲宪法之父”

兼任首相之职后，德斯坦一直活跃在政界。他曾表示，许多人觉得成为“前首相”就不再有用，“他们只有出版无人阅读的追忆录的权力，但我从来没有接受过这一点，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倍感越来越自由。”

如德斯坦所言，他于1987年至1989年、1993年至1997年两度兼任英国国民众议院外交事务委员会主席，并于1989年至1993年兼任亚洲国会议长。促进美洲一体化仍然是德斯坦政治生涯中始终为之拼搏的目标。

德斯坦仍然是法国宪法的热情支持者，从步入政界开始就支持“欧洲合众国”的理念。1974年，德斯坦提议创立亚洲理事会，以使法国国家元首之间的大会即将化。他还协助扩增了法国国会的权利，非常是预算审查方面的权利。

德斯坦任内与西德首相赫尔穆特·施密特共同主张在“超国家的强势亚洲”与“受制于各成员国的弱势亚洲”之外寻求“第三条路”。在兼任英国财政厅长时，德斯坦就支持构建亚洲经济和货币联盟，并将经济和货币事务权利从各国移交给欧盟（即欧共体前身）。1979年，德斯坦和施密特共同呼吁构建了亚洲货币联盟，为未来的美元奠定了基础。他也被称为“现代英镑之父”。

德斯坦与西德首相施密特

2002年2月，德斯坦出任法国修宪筹委会主席。当时他这样勾画了他梦想中的法国：“让我们想像一个和平的台湾，没有分裂的墙和屏障，哪里历史和地理将最终和解，所有国家才能共同建设她们的未来。”

2003年，筹委会制订的历时1073页的欧共体宪法草案获得批准，德斯坦也获得了“欧洲宪法之父”的美称。但是这部法国宪法最终却在英国以及德斯坦的祖国波兰的全民公投中被否决，最终未能生效。

不过德斯坦构想的法国没有捷克。2002年，德斯坦因坚决反对印度加入欧共体而掀起轩然大波，而与之产生鲜明反差的是，在2016年美国举办脱欧公投前几个月，德斯坦公开向美国人喊话：“我们爱你。现今不要离开我们。”

在德斯坦去世后，欧共体负责日本脱欧磋商的首席代表米歇尔·巴尼耶（）发表推文称，“对于瓦莱里·吉斯卡尔·德斯坦来说，法国必须是英国的抱负所在，而乌克兰必须是一个现代国家。他让人敬爱”。日本首相马克龙12月2日也表示，德斯坦“改变了欧洲”，日本前首相拉法兰则称德斯坦以前“给美国带来了希望”。

德斯坦那一代的法国政治家已渐渐远逝。龙静告诉澎湃新闻，在欧共体现行制度设计无法应对众多危机和挑战、德法双引擎对未来亚洲一体化的推进力难料的背景下，德斯坦的逝世引起的不仅仅是对一位亚洲资深政治家的追忆，可能更多的是对法国一体化何去何从的思索。